US President-elect Donald Trump campaigned on a promise to take a confrontational approach to China, with tariffs as his weapon of choice. But unless his administration adopts a measured approach, his plans may end up harming American businesses and consumers, undermining US democracy, or even leading to military confrontation.
伦敦——35年前,作为全球考察的一部分,查尔斯·伯顿和我途经北极穿越北冰洋,之后在一块快速移动的冰盖上露营了三个月。对我们而言,那次旅行定义了我们的生活,并且创造了一项长期无人打破的世界纪录。
但另外一项远没有那么稳定的世界纪录归属于北极冰本身:截至今年3月,北极冰已经缩减到有记录以来的最小规模。
化石燃料的广泛运用推动了极冰的消失,这不仅造成了全球变暖,而且还因为动力船舶对重油(HFO)的广泛依赖而造成了更直接的后果。重油不仅价格低廉而且储量丰富,但却是有毒和有害的。当船只行驶在北极海域时,二氧化硫和黑炭等污染物质逐步沉积在北极冰盖上。污染物的沉积加速了冰雪的消融,而消融的冰雪加热了海水,反过来又推动了不断强化的自我循环,导致冰雪进一步融化。
本周因为国际海事组织(IMO)海洋环境保护委员会即将在伦敦召开,世界各国有机会扭转上述趋势。在这次会议上,加拿大计划联合几个北极和非北极成员国,共同提出限制在北极航行的船只使用和运输重油的战略计划。每个与会国家都必须支持这项保护北极脆弱和快速消失的生态系统的关键举措。
重油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直扮演着海上燃油之王的角色,但近年来却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关注。2011年8月,进入南极水域的船只被禁止使用重油,但北极国家却迟迟不愿采取对策。2015年,重油占据北极船只海洋燃油用量近60%的份额。
经济方面的考量是重油普遍应用背后的推动因素,但现在人们普遍认识到重油的环境和人文成本远大于人们从重油中所能得到的好处。当重油洒落到冰水中时,它能够逐步分解并破坏北极生态系统和依赖该系统者的生活。重油还是空气污染的重要来源。比如,黑炭在北极地区造成的气候变暖效应是在低纬度地区的五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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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重油的航运燃料其实是存在的。举例来说,海洋柴油和液化天然气的成本效益和清洁性都远高于重油。人们需要的是推动向污染较少的燃料过渡的政治意愿。目前,仅仅在南大洋和挪威斯瓦尔巴群岛周围水域颁布了有限的重油禁令。随着北极冰川的融化,新航道将向更多国家更大吨位的船只开放,这也使得人们更有必要出台禁用重油的规则。北极理事会已经警告更多船只航运将使发生灾难性漏油的风险进一步加大。
有些国家已经在采取行动。2016年,美国和加拿大宣布北极海域航行船只“逐步停止”使用重油。其他许多国家也在默默地支持这项工作。但仅仅是被动支持还远远不够。现在海事组织会议即将举行,更多国家必须挺身而出,加入到呼吁禁止在北极地区使用重油的国家的队伍。而欧洲议会已经广泛支持了这项行动。
在北极海域淘汰重油的声音越来越大。丹麦船东协会和北极探险邮轮运营商海达路仅仅是呼吁收紧相关法规或彻底禁止重油使用的机构当中的两个。其他船运公司也已经在强调制定法规和保持公平竞争环境的重要性。
2017年1月,海达路加入了清洁北极联盟,推出了“北极承诺”。该倡议汇集了航运业者、极地探险者、非政府组织、社会团体和企业,支持在北极航运出现任何增长之前逐步淘汰重油燃料,并敦促其他航运企业转向使用替代燃料。(我在年初签署了这项倡议内容。)
在本月举行的海洋环境保护委员会会议上,海事组织成员国必须推动由加拿大提出的支持淘汰重油的倡议进一步扩大。他们尤其必须致力于执行任何由此产生的国际海事组织措施,并确保最终在北极水域禁止使用重油燃料。我们仍有机会延续北极海冰记录,但我们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翻译: Xu Binb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