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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the end of a year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upheaval, Project Syndicate commentators share their favorite books from the past 12 months. Covering a wide array of genres and disciplines, this year’s picks provide fresh perspectives on the defining challenges of our time and how to confront them.
ask Project Syndicate contributors to select the books that resonated with them the most over the past year.
纽约—自1776年建国以来,美国一直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民主国家,但其民主制度的存续现在正在遭受严重威胁。一系列松散关联的国内外事态发展造成了这场危机。
从国外来看,美国正在遭到由中国的习近平和俄罗斯的弗拉基米尔·普京所领导的专制政权的威胁,中俄两国希望将专制形式的政府强加给世界。
但民主的国内敌人对美国构成的威胁更大。其中包括由极右翼极端主义分子所主导的现任最高法院,以及将那些极端分子送入法院的唐纳德·特朗普的共和党。
哪些原因导致法院的绝大多数成员有资格被称之为极端分子?这不仅仅源于他们推翻罗伊诉韦德案裁定的决策,上述1973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案件承认了女性有权选择是否生育。他们用来证明其自身裁决以及向外界展示他们愿意走多远来落实上述观点的迹象才使他们有资格被称为极端分子。
多数意见派作者法官塞缪尔·阿利托将其裁决基于这样的论断,即宪法第十四修正案仅保护那些在1868年批准该修正案时普遍得到承认的权利。但这种观点危及到自那以后得到承认的其他许多权利,包括避孕权、同性婚姻和LGBTQ权利。
如果任由这种推理自由发挥,推导出其合乎逻辑的结论,甚至可能允许各州像某些州直到1967年才取消的那样禁止缔结跨种族婚姻。同样明确的是,法院打算对行政部门发起正面攻击。剥夺环境保护署发布抗击气候变化所需法规的权力是法院在刚刚结束的任期内最为重要的裁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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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找到法院近期裁决所具备的共同点:那就是,支持特朗普的共和党所推动的事业,同时,削弱或取缔民主党所支持的事业。以枪支法为例。法院的激进派密切关注拥枪派所进行的游说。因此,尽管最近大规模枪击事件频发在全国引发了强烈的抗议,导致就连某些共和党人也支持通过新的联邦枪支法,但法院却通过废除一项严格限制隐蔽携带手枪的纽约立法来补偿全国步枪协会的损失(纽约立即通过了新的枪支法,最终很有可能会提交到最高法院)。
最高法院曾经是美国最受尊重的机构之一。因为最近所作出的裁决,极端主义多数派已将反对法院的比例推至新高,并将法院支持率降至历史新低。推翻罗伊案时的反对意见明确显示,多数裁决“破坏了法院的合法地位。”不幸的是,少数派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只能充当少数派,因为极端分子更加年轻,并且拥有6:3的多数优势。
控制最高法院只有以压倒性优势将共和党赶下台这一种方式。这将使国会有权通过立法保护曾被委托给最高法院保护的权利。这样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一点现在已经非常明确。国会必须采取行动,首先要保护妇女选择的权利。即使实现这一目标必须修改阻挠提案也在所不惜。
但反对派面临几乎无法逾越的障碍,无法组织起一场针对激进派共和党人的压倒性胜利。共和党人不仅用极端主义法官塞满了最高法院和许多下级法院。在佛罗里达、佐治亚和德克萨斯等州,他们已经制定了导致投票变得异常困难的一系列法律。
尽管上述法律旨在剥夺非裔美国人、其他少数族裔和年轻选民的选举权,但其最终目标是协助共和党人赢得选举。正如佛罗里达州一名联邦法官最近在废除其中一项法律时所写道的那样,这些法律的颁布“旨在以有利于共和党而非民主党的方式重组佛罗里达州的选举体制。”
上述法律即使只针对选民也已经足够糟糕了。但共和党人现在甚至走得更远,开始攻击计票和选举认证程序。从修改法律降低颠覆选举制度的难度,到招募相信特朗普称2020年大选是从他那里被偷走的这一巨大谎言的相信者,我们正目睹共和党人从各个角度攻击我们的民主体制。在这方面,激进的最高法院也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它破坏了联邦投票权法案,并容许削弱少数族裔投票权,赤裸裸地为党派利益而重新划分选区。
幸运的是,我并非唯一一个提出美国民主制度生存正遭到严重威胁的人。推翻罗伊案的裁决激发了美国公众的情绪。但人们需要认识到这一裁决的本质:这是一项精心制定的计划的组成部分,目的是将美国推向专治体制。
我们必须竭尽全力防止这种情况成为现实。这场战斗应当包括许多过去曾投票给特朗普的人。我是民主党的支持者,但这绝不是党派问题。这是为了重新建立有效的两党政治制度,而这恰恰是美国民主制度的核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