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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战争终局的永恒教训

发自图卢兹——今年夏初,一位澳大利亚朋友打电话祝贺我获得了“OBE”。把这个缩写误认为大英帝国官佐勋章(Officer of the Order of the British Empire)的我吃了一惊,问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而他回答说:“我在报纸的生日专栏上注意到,你现在已经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家伙了(Over Bloody Eighty)。

他说得没错。我刚刚在5月12日过了80岁生日。出于对这一天历史意义的好奇,我发现在1944年的同一个周末苏联军队迫使德军从克里米亚撤军,因为他们正在逐步扭转纳粹在战争早期于俄罗斯和中欧地区取得的战果。

幸运的是,这些事件正是我的好友乔纳森·丁布尔比(Jonathan Dimbleby)最近出版的《终局1944:斯大林是如何赢得这场战争的》Endgame 1944: How Stalin Won the War)一书的重点虽然有些人可能会认为那些称赞友人作品者品味不高,但如果仅仅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而忽视这本了不起的书,那就大错特错了。

身为一位杰出英国记者的丁布尔比近年来已成为最重要的二战历史学家之一,撰写了大量关于1942年阿拉曼战役、大西洋战事以及希特勒入侵苏联的著作。

在新书中,丁布尔比将目光转向了1944年的几个关键事件。他的叙述巧妙地将那一年的血腥战役和协助维护盟军团结并最终塑造了战后全球秩序的高难度外交交织在了一起。

当苏联将德国国防军赶出刚刚征服的领土时,希特勒的灾难性决策给他们帮了许多忙。但他们来之不易的胜利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压倒性的人数和士兵们的英勇战斗。1944 年6月诺曼底登陆后希特勒的部队在两条战线上捉襟见肘,德军发现自己更加难以对抗苏联的人口优势。规模庞大且几乎不顾虑伤亡的苏联军队最终压垮了纳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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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布尔比通过士兵和平民的惨痛描述生动地展现了战争造成的惨重损失。他对纳粹有计划地屠杀波兰和匈牙利犹太人以及摧毁华沙和布达佩斯的描写尤其令人震撼——这两个曾经作为欧洲文明典范的城市不幸化为废墟。

与此同时苏联军队对欧洲大部分地区不断加强的掌控,加上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关于战后秩序可以建立在美国民主与苏联共产主义之间的宏大交易之上的理念,使得斯大林在与美英的谈判中占据了上风。英国首相丘吉尔对罗斯福这种天真幻想的担忧遭到了许多美国人的误解,因为他们认为英国人对维护自身全球影响力比促进国际合作更感兴趣。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罗斯福成功地建立了联合国,但代价是接受苏联在安理会的否决权以及从德国占领下解放出来的中东欧国家被苏联帝国吞并。这使斯大林得以塑造战后国际秩序并为冷战创造了条件,而冷战最终以和平方式结束,因为共产主义政权那些内在且不可持续的缺陷遇到了美国强有力的领导。

但当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的改革似乎确立了一个和平的未来以及铁幕两侧更紧密的联系之后,欧洲的稳定首次受到了俄罗斯帝国主义野心的威胁。虽然俄罗斯总统普京及其支持者声称是北约的扩张引发了2022年对乌克兰的全面入侵,但事实上克里姆林宫同样敌视欧盟的扩张,尽管欧盟并未对俄罗斯边境构成军事威胁。

而西方从遏制苏联扩张主义的努力中汲取的重要教训就是威慑普京这种极权主义暴徒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他们过分扩张时与其展开对抗。如果西方民主国家能对俄罗斯2008年入侵格鲁吉亚或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做出更有力的回应,那么认识到西方会坚定捍卫自由与安全的普京或许就不会让事态进一步升级。

现在防止普京步斯大林后尘还为时不晚。而当务之急就是继续坚定地支持乌克兰。

克里斯·帕滕,又名彭定康,最后一任英国驻香港总督,曾担任欧盟对外事务专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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