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want Singh was the first person to have served as India’s finance minister (1996, 2002-2004), foreign minister (1998-2004), and defense minister (2000-2001). While in office, he launched the first free-trade agreement (with Sri Lanka) in South Asia’s history, initiated India’s most daring diplomatic opening to Pakistan, revitalized relations with the US, and reoriented the Indian military, abandoning its Soviet-inspired doctrines and weaponry for close ties with the West. His most recent book is India at Risk: Mistakes, Misconceptions and Misadventures of Security Policy.
发自新德里——巴基斯坦领导层所面对的问题和困境——包括不断加深的互不信任漩涡,派系仇杀以及厚颜无耻的恐怖主义——简直不可尽数。而领导层——不管是平民,军人还是目前在政治上最积极的司法人员——都已经被证实是先天不足,令整个国家只剩下残破的经济以及瘫痪了的政治系统。
全世界对该区域的关注核心就是两场塔利班运动的复杂现实——一个在阿富汗,很大程度上由势力强大的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控制着;还有一个是在巴基斯坦国内,正在资助一场日益邪恶的旨在反对巴基斯坦政府的游击战争。由于美国和北约已经决定在2014年末前将所有部队撤离阿富汗,很可能塔利班不但会重新夺回权力,还会将巴基斯坦变成一个真正的失败国家。
但振奋人心的是,在向阿富汗运输军事补给的开伯尔山口被切断整整7个月后——这起事件因为北约部队向别境地区开火造成巴基斯坦士兵死伤而引起——北约卡车终于在7月初获得通行许可。而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也不无保留地宣称:“(巴基斯坦)外长希娜·拉巴尼·哈尔(Hina Rabbani Khar)和我都认识到了由巴基斯坦军人伤亡所引发的错误事件。我们对巴基斯坦军队所遭受的损失感到抱歉。”前者保证避免在未来发生这类事件的承诺似乎也满足了巴方重开北约边界补给线的条件。
这起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危机如今已经落幕,但美巴双方是否又能防止本已复杂且相互依赖的关系不再继续恶化。这个问题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巴基斯坦对国家定义和区域安全的要求是构建在对其周边邻国的恐惧之上。但不幸的是,正如美国外交智库斯庭森中心(Stimson Center)创始人迈克尔·克里潘所观察到的那样,维持着这个国家的“孤立和下滑”的正是巴基斯坦的官方策略。此外,克里潘认为美国的策略加深了“它与巴基斯坦的不和”。只要当前的政策保持固定不变,新的争执将不可避免地在巴基斯坦,周边邻国以及美国之间出现。
南亚地区最大的问题就是美国/北约的撤军究竟会缓解还是进一步加深巴基斯坦的困境。而这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巴基斯坦如何处理其内部骚乱以及阿富汗局势将如何发展。许多巴基斯坦人,包括认为当前处于政治真空的前外长萨尔塔·阿齐兹(Sartaz Aziz),对此都不乐观。
但问题要比缺少一个有效的领导层更严重。正如巴基斯坦记者米尔·穆罕默德·阿里·塔普尔(Mir Mohammad Ali Talpur)所说:“当国家是构建在一个勉强构造的人造基础或者是宗教基础之上,正如巴基斯坦,以色列和南斯拉夫这样,它们必将转变成为由军国主义理念主导的国家,”此外,“自称是伊斯兰教荣光继承者的巴基斯坦也令自己背上了沉重的历史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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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国家是否有其他路可走?阿里·塔普尔继续说,这个国家的精英阶层“接受了国家主义和军国主义理念”,因为那些“自我任命的伊斯兰教捍卫者”以及“甚至是伊斯兰历史上的强盗人物”都被授予了英雄的地位,也因此创造了一个“跟现实完全脱节”的战无不胜且冠冕堂皇的幻象。
在这一点上,历届美国政府都只追求自身的利益,令南亚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也对该区域各国的自然有机成长造成了数不清的危害。没有俄罗斯、中国、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朗的应和就不可能达成任何长期解决方案;而这些方案显然也无法由美国和北约单方面推动。
因此一个困境逐渐浮现:在阿富汗的美国/北约部队与自然主张和区域平衡无法和谐一致。毕竟不管有没有美国部队,阿富汗都依然会在那里,而这也是巴基斯坦(和印度)对其未来深切关注的原因。而这些国家又如何能将自身的国家利益和优先事务与西方大国协调一致?
据退役巴基斯坦高级军官卡姆兰·沙菲(Kamran Shafi)说,巴基斯坦“即便没有彻底名誉扫地,但至少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友邦的信任,”事实上,即便是巴基斯坦的“兄弟国家”沙特阿拉伯都将被指控策划了2008年11月孟买恐怖袭击的嫌疑人引渡到了印度。通过将推动和推广恐怖主义视为一项国家政策工具,巴基斯坦似乎根本不想重新赢得信任,而没有了信任,自1947年英属印度分裂以来失落的和平就无法归来。
南亚地区如今似乎正遭受着某种类似英法百年战争的诅咒。但与百年战争不同的是,这场斗争已经蒙上了“互相确保毁灭”的阴影。考虑到印巴双方的核武器库,这场战争将非常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