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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opposition candidate Masoud Pezeshkian wins and succeeds President Ebrahim Raisi, who died in a helicopter crash last month, US policymakers must respond constructively. Such a scenario could not only reduce the risk of a wider war in the Middle East, but also prepare the way for a two-state solution in Israel and Palestine.
urges the US to respond constructively if opposition candidate Masoud Pezeshkian wins the presidency.
After years of insufficient investment and sagging productivity in the UK, the Labour Party recognizes that achieving high-quality growth will require a comprehensive policy approach that builds on many intermediate objectives. But devising a strategy is only the first step; the real challenge lies in implementation.
offers a broad outline of what it will take for the Labour Party to achieve its economic-policy goals.
Todd G. Buchholz
points out that not all the reasons for the US economy’s strong performance are positive, highlights the limits of antitrust enforcement, suggests that China is undermining both its own future growth and the world trading apparatus, an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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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已离开白宫,但特朗普主义尚未离开美国政治。 在乔·拜登(Joe Biden)担任美国总统之后,世界希望美国摆脱特朗普式的破坏性对抗方式来处理与中国的关系,走上务实的大国交往道路。 问题是至关重要的中美双边关系将会有助于加强还是破坏未来的全球秩序。
特朗普和新冠疫情的双重冲击对我们习惯了的国家福祉和相互联系的全球秩序实施了痛苦但却必要的压力测试。 特朗普将全球化视为阻碍美国人民实现其自身意愿的障碍。 但是新冠疫情大流行却证明我们生活在一个相互紧密联系的全球社会中。
像新冠疫情大流行这样的系统性全球威胁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单独解决的。 如果我们忽视了世界上最贫穷的人民的健康和生计,新冠病毒将会不断变异,并继续困扰我们,即使是最富裕的围墙社区也无法避免其威胁。
特朗普主义完全反对这一全球互联社会的现实,认为只有一些主权民族国家或控制它们的精英才能解决全球问题。 传统的国防和安全领域的战略家也普遍认同这种精英民族主导的“部分主义”假设,他们通常将主权民族国家的首要地位视为理所当然,从而导致主权民族国家间零和博弈的结果,如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
但是,对人类安全的所有威胁均源于组成世界的各部分之间的相互作用。 正如生态学家Fritjof Capra和Pier Luigi Luisi在其2014年的著作《系统的生命观》中所观察到的那样,“我们时代的主要问题是系统性问题:一切都是相互联系和相互依存的。” 因此,“这些问题需要系统的解决方案。” 但是,系统解决方案却无法避免“集体行动”的陷阱,因为各个部分往往无法达成共识并共同努力去解决整体的问题。
生态学家不是民族主义者,因为他们认识到整体不仅仅是部分的总和。 1981年,美国未来学家巴克敏斯特·富勒(R. Buckminster Fuller)指出,人类正走向 “生死攸关的两难道路”之间:核战导致的确定共同毁灭与气候变暖导致的灭绝。 四十年后的今天,世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解决不断上升的气温和海平面、日益频繁且严重的自然灾害、以及人为不平等现象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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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特朗普证明了部分主义的解决方案行不通。 追求美国第一的结果是孤独的美国。没有哪一个国家,即便是像美国这样强大的国家,可以解决本国危机,而不需要依靠全球经济复苏才能获得的资源。
中国决策者从惨痛的经验中学到,中国也不可能独自解决全球问题。 例如,中国2009年的通货膨胀刺激虽然帮助了世界从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但却承担了巨大的国内经济结构扭曲导致的成本。
部分主义者将世界分为国家、阶级、和信条,而全球主义者则意识到人与自然是一体的。 人类不只是一个阶级、一个种族、或一个信条,而且对于各个部分或本地的问题如果不从整体角度看,可能永远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因此我们只能在对全人类都重要的事情上不断努力。
认识并试图弥合这种思考方式及世界观的鸿沟会不会是中西方相互理解的关键? 伟大的法国历史学家费尔南德·布劳德尔(Fernand Braudel)在他的《文明史》中引用了法国汉学家马塞尔·格兰内特(Marcel Granet)。 格兰尼特说:“中国人要么迷信,要么务实,或者说两者同时存在。” “西方人常常很难理解这种‘两者同时存在’的看似矛盾的双重状态。”
当然,有些西方思想家也理解这种看似矛盾的双重性。 例如,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就指出:市场动力来自于企业家的“创造性破坏”矛盾。
这种两个相互矛盾的意识“同时存在”的世界观恰恰帮助我们看清楚西方流行的部分、线性、零和、以及一元论的观点其实是误解了当今相互紧密联系的全球社会。 美国担心中国可能夺取全球领导地位,而中国却担心美国正在阻碍其现代化进程。 这种动态互动加剧了世界上两个最大经济体的不安全感,为两者的进一步对抗甚至军事冲突创造了潜在的沃土。
真正的挑战不是提出中国人所说的“希望工程”,也就是无法实现的愿望清单,而是如何最好地管理现实中各种艰难的折中选择,目的是实现全世界人民都希望得到的和平与繁荣。 这场新冠疫情使中国人相信,与一个在特朗普管理不善下的美国相比,中国的政治体制无论有多少不完善,其在对抗新冠疫情方面的学习和适应能力都更强更快。
实际上,中国共产党已经将全球竞争压力和批评视为一种来自外部的政策反馈。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使得中国之外的世界实际上扮演了一个“反对党”的角色,间接推动了中国共产党努力保持其绩效和合法性。 这种战略上的现实主义使中国能够通过许多新的形式参与国际秩序的改进,包括新的《区域全面经济合作伙伴关系(RCEP)》贸易协议,与欧盟的《全面投资协议》以及中国承诺到2060年实现碳中和。
中国的“双循环战略”也向拜登发出信号,表明中国领导人愿意在应对气候变化、应对新冠疫情、以及恢复全球贸易和投资方面进行战略合作,以便每个国家都有更多资源来解决其国内不平等及经济结构不平衡等问题。 在现实世界中,合作与竞争可以共存。
中美两国政府都必须开始理解,这种合作与竞争并存的务实方法是促进可持续与韧性发展的唯一途径。 而且,就像在所有对话中一样,第一步可以定调。 拜登总统和习近平主席都受到特朗普政权长达四年的扰乱与冲击,现在开始,他们有了真正的机会去扭转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