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退化的沉重代价

圣地亚哥—地球的海洋陷入了麻烦。在刚刚过去的9月，政府间气候变化委员会（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报告说海洋正在变暖，海水正在变酸，氧气浓度正在下降。上周，另一个项目国际海洋状态计划（International Program on the State of the Ocean）列出了以上这些因素和其他因素（比如破坏性捕捞和污染）对海洋生物的影响。

海洋环境恶化不像森林退化那样清晰可见，但其危害并不在其下。我们所呼吸的氧气中至少有一半来自海洋。海洋吸收的二氧化碳比森林还要多。伤害海洋会给全球带来严重影响。

环境恶化在由国际治理的广袤公海上尤其严重。这些水域处于专属经济区海域之外；它们构成了海洋总面积的三分之二，覆盖了整整45%的地球表面。

全球海洋委员会（Global Ocean Commission，这是一项独立项目，我在今年早些时候加入其中）正在检视公海的情况。明年，全球海洋委员会将给出一系列关于如何让海洋恢复健康、重建生态生产力的建议。

首批任务之一是对海洋环境恶化带来的经济损失做出定量分析。1997年，克斯坦扎（Robert Costanza）及其同事所撰写的开创性论文推算海洋生态系统功能的总价值为21万亿美元。其他人估算每年非法捕捞给全球经济造成100—235亿美元损失；渔场管理不善每年造成500亿美元损失。但这些都是十年前的数字，全球海洋委员会将对这些数字进行更新，使它们更加准确。

光证明损失巨大是不够的。显然，下一个问题是对此应该怎样做。没有哪个官方机构对可以对公海完全负责。因此，即使经济损失远高于先前的估计，目前也没有有效的机制能够改变局面。海洋治理的主要支柱——联合国海洋法公约（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是30年前的产物。30年来，技术早已日新月异，对资源的需求也有了极大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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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停止并逆转全球海洋环境破坏之势需要改善治理机制，必须通过改善后的机制强化经济可行性和创新性解决方案。

在这方面，具有治理森林退化经验的国家可以起到很大帮助。哥斯达黎加的森林治理大约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该国对化石燃料征税，用所得收入保护森林。净结果是森林退化之势得到了扭转。哥斯达黎加经济也直接受益于旅游业的增长，间接受益于生态系统功能（如授粉）的保护。

为生态系统功能而支付的概念目前正在受到全世界各国政府的关注。哥斯达黎加和哥伦比亚都签署了由赞助国政府出资的计划。巴西出台了为保护河道而支付的计划。REDD（从森林采伐和森林退化中减少排放）计划将通过奖励森林保护为全球范围的生态系统功能支付，从而校正气候变化。在未来，这些思想应该得到更多的注意，因为我们的不可再生资源供给正在枯竭。

在全球海洋委员会明年发布其改革建议中，经济分析将是核心内容。掌握了关于海洋价值的更准确的数据后，我们必须决定如何使用这一信息。为生态系统功能支付时解决方案之一，尽管可能还有更简单的选择。但不管最后采取何种机制，我们都必须解决治理问题：今天的制度健全将导致经济和生态损失持续发生。

全球海洋委员会将与各国政府共享其建议。让当前的自由放任机制继续运行下去会带来极高的代价。我们希望各国领导人明白，地球的海洋——及其所提供的生态系统功能——十分重要，不容我们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