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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s precipitous decline into irrelevance should serve as a warning to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s shareholder governments, its management, and everyone who values multilateral economic cooperation. In a rapidly changing world, global institutions must reform or die.
propose incremental changes to keep developing and emerging economies on board and engaged.
The old Europe of the Cold War sought comfort in the past and confidence in the solitary US leadership that defined the era. Unfortunately, when it comes to its own security, Europe seemingly remains in a time warp, stuck somewhere before 1989.
laments that nostalgia for US leadership unites a continent that must define the decisive action needed now.
特拉维夫——去年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全方位入侵不仅激起了西方对于克里姆林宫、也激起了对其他对手的反抗,尤其是越来越高调自信的中国。但上个月,法国总统伊曼纽尔·马克龙前往北京,并在那里宣布,在台湾等敏感问题上,欧洲不应仅限于简单地追随美国。美国当然闷闷不乐,但也不应感到惊讶。
从极右翼的马琳·勒庞到极左翼的让·吕克-梅朗雄,像多数法国政界人士一样,马克龙同样是戴高乐主义者。他们秉承着共同的情感而不是意识形态的明确界定。但这也不仅仅是法国的反美主义情绪在作祟,就像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相反,对其更准确的描述应当是一种体现戴高乐将军“精神”遗产的民族情绪,与阿根廷的庇隆主义并没有什么不同。
温斯顿·丘吉尔对戴高乐将军的描述体现了这样的传统:1940年6月,法国落入纳粹德国手中数天后,丘吉尔宣布,戴高乐带着“法国的荣誉”逃到了伦敦。另一个实例是戴高乐坚持其英美捐助者须将法国视为同等盟友对待,这也令他的资助者倍感沮丧。
戴高乐在二战结束后所建立的第五共和国被认为本应重振法国的使命感。他曾预计,法国作为一个新生且自立自强的民族主权国家,必将成为西方联盟中颇具影响力的成员而不是美国的下属。为领导这个新生的法国,他建立起与君主制非常相近的强势总统制度。
马克龙在国内外所采取的大胆、单边,有时甚至是颇具争议的举措恰恰是本着这样的传统——例如, 绕过国民议会推行不受欢迎的养老金改革。就像戴高乐可能会做的那样,马克龙长期以来一直敦促欧洲停止将安全事务外包给美国,并转而追求“战略自主”。
这项运动在唐纳德·特朗普任职总统期间得到了加强,当时,马克龙宣布北约正在经历“脑死亡”,并警告欧洲只有开始将自身定位为地缘大国,才能“将命运最终掌控在[自己]手中。”即便特朗普的反复无常暴露了依赖美国所带来的风险,但尽管许多欧洲人对上述理念表达了口头上的支持,但却很少有人真正准备向战略自主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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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乌克兰战争爆发才促使欧洲最终开始投资其自身的军力建设。人们可能认为,一直抱怨欧洲国家拒绝支付其自身防御费用的美国会欢迎这样的转变。但欧洲防务能力的扩张和追求战略自主实际却令美国感到担忧。
马克龙还在其他领域挑战了美国。尽管马克龙欢迎承诺修复特朗普对跨大西洋关系所造成损害的乔·拜登当选总统,但他却毫不迟疑地批评了拜登的通胀削减法案,因为该法案包含以削弱欧洲伙伴为代价为美国企业提供巨额补贴的内容。从马克龙(非传统戴高乐主义者)的视角看,自由贸易对于支撑反威权主义俄中轴心的民主阵线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马克龙还强烈反对拜登决定与澳大利亚和英国结成奥库斯安全和技术联盟。此次秘密谈判不仅将欧洲排除在外;而且相关交易还导致澳大利亚取消了与法国签订的利润丰厚的潜艇合同。
但马克龙发表对台争议言论并不仅仅是对美国无视法国利益所作出的报复。印太地区 拥有法国93%的专属经济区,并生活着150万法国民众。这些都要求法国对该地区采取独立政策。
当然,像其他欧洲大国一样,法国仍然认为,跨大西洋联盟对其本国利益至关重要。但本着戴高乐主义的传统,它将自身视为平等伙伴及领导者而非下属。2021年,法国牵头举办了与澳大利亚、印度、日本和美国等四方安全对话国(Quad)的海军演习。而今年3月,法国还参加了数十年来与盟军规模最大的军演行动。数周后,欧盟和美国的联合海军演习在印度太平洋区域拉开了序幕。
需要强调马克龙与美国一样都希望遏制中国。这解释了为什么法国正在升级其在印度太平洋区域的作战能力,并强化与日、印等合作伙伴之间的协调。但马克龙拒绝以零和游戏的眼光来看待中国与西方世界的系统性竞争。与美国的合作固然至关重要,但在印度太平洋地区,包括对中国在内采取更为开放的外交政策同样将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
人们可以想象一下哪些策略对该地区而言最为糟糕。鉴于美国发动徒劳战争及在合作和孤立主义之间反复摇摆的不良记录,马克龙所主张的戴高乐主义变体或许是最为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