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omi Wolf played a leading role in so-called “third-wave” feminism and as an advocate of “power feminism,” which holds that women must assert themselves politically in order to achieve their goals. She advised the presidential campaigns of Bill Clinton and Al Gore. Her books include The Beauty Myth, The End of America and, most recently, Vagina: A Biography.
发自纽约——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的政府最近公布了各发达国家中最为严厉的公共部门预算削减计划,而他手下的教育大臣则宣布要将英国大学的资助经费削减40%之多。但此举最令人震惊之处,莫过于对艺术和人文学科的削减力度将大于科学和工程学科——即便后者总能触摸到那些商界大财主的钱袋。
这种向艺术和人文学科宣战的做法其实毫无新意——虽然在英国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还是头一回。当年美国的罗纳德·里根政府就曾发起一连串的政策和宣传运动,试图将全国艺术基金会(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妖魔化。自那以后,历届共和党政府都恣意压低对各院校芭蕾,诗歌和雕塑等学科的资助,而前纽约市长鲁道夫·朱利安尼这样的政客则通过抨击有争议的视觉艺术家来谋取政治支持。
但相对于老右派将某些学科讽为“娘娘腔”的过时伎俩,卡梅隆政府的做法则更为险恶。英国的此次削减反映了发达国家的一种趋势(这趋势的始作俑者也是美国人!),那就是转而压制教育系统,使之无法滋养更公开,更有活力的市民社会,也无法培养出一群无法被奴役的人民。
从前在前苏联的铁幕下,是那些诗人,戏剧家,漫画家和小说家争相演绎着统治者讳莫如深的自由主题,并成为秘密警察下手的对象。如今在伊朗、叙利亚,中国和缅甸,这些人也是被恐吓,被禁言和被折磨的一群。
虽然美国和英国的政府都不会残暴至此。但对艺术和人文学科的攻击其实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目的就是生产出一个逆来顺受,沉默不语的市民群体。事实上,伴随着美国那些对艺术和人文学科宣战的行为而产生的就是一大批日渐愚昧无知,消极被动的民众,以及一个为大企业利益服务的政府。
众所周知,那些艺术和人文学院一般都不太善于阐述自身所创造的价值。但除了增强市民社会的力量并培养追求自由的生活习惯之外,这些学科还有许多好处。是谁需要深入阅读,搜寻理据,并提出合理的观点?须知这都是诗歌,小说,历史和哲学研究所培养的技能。又是谁需要学习外语和比较文学?但在卡梅隆心目中,答案显然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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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试想,未来的英国议会竟然有议员不知道一战的起因是什么,或者何为启蒙运动;记者的报道文笔粗糙,逻辑混乱;律师和法官连案卷都读不懂;而间谍和外交官们竟然对所在国的语言文化一无所知。到了那时候,英国就跟今天的美国无异了。
而就在一念之间,卡梅隆这个曾就学于古典教育大本营伊顿公学,而后又在牛津大学学习哲学,政治和经济的人就将英国的未来影响力一笔勾销。但其实英国之所以能在帝国衰落之后依然保持着国际影响力,就是依靠公民的力量以及政策制定者所受到的教育。
这种魅力就是那些新兴国家留学生对英国大学趋之若鹜,每年为各大院校贡献大笔学费的原因。是这些院校创造了这种文明,而通过削减资助,卡梅伦将使未来的英国沦为一个缺乏世界级政治家,作家和文化创新者的国度,只剩下一些在恶俗电视剧中长大的二流科技主义者,其影响力也将最终龟缩在那几个小岛之上。
如果不立刻恢复那些预算的话,卡梅伦和他的意识形态继承人(跟他们的美国同伙一样)将创造无数消极被动的乌合之众,而这些人也是一个政府政策更放肆地与大企业利益同流合污的社会所需要的。虽然短期的财政盈余对于卡梅伦来说非常吸引,但对那些从英国的活力,文明和民主传统中受益的英国人民——以及全世界人民来说——这个代价实在是太大了